医生商玉光在病房内正在给病人看病。 本报记者 李军 摄
本报记者 王尚磊
“利欲熏心的人
不配穿白大褂”
“来二楼找我就行,我在病房值班。”4月30日上午,在聊城市肿瘤医院病房内,正在值班的商玉光接听手机,引导来看病的患者到病房找他。
前来看病的是一位患有结核病的年轻小伙,这个小伙之前并不认识商玉光,医院的墙壁上贴有商玉光的手机号码,这个小伙在门诊办公室找不到商玉光才拨通了墙壁上的电话。“我还没挂号,商主任就给看了。”拿到诊断结果,患结核病的小伙连连给商玉光鞠躬。
商玉光身材魁梧,声音洪亮,但只要和患者说话,就变得“温柔”起来。“我们都是‘回头客’,只要找老商就不挂号。”正在医院住院的李存现老人说,他就挂过一次号,之后来医院从没有挂过号,给开的药也是最省钱的。由于待患者态度好,帮患者省钱,越来越多的人赶到医院找商玉光看病,有的患者在其他医院住院不放心,专门拿着病历和检查单来找商玉光咨询治疗方法。
在医院外,商玉光是患者眼中的名人好大夫,在医疗系统内,商玉光被同行认为是“出风头”的一个人。因为商玉光除了任职医院呼吸内科主任还是医院的医务科科长,在医院他带头抵制“红包”、“提成”、“回扣”。
“我的名气不是我用来图利的资本,一个利欲熏心的人,不配穿这身白大褂。”谈到医生收红包等现象时,商玉光总是这样告诫自己。“做人清清白白,做事干干净净”商玉光说,医生从患者身上拿回扣,出卖的是患者的信任和自己的良心,得到的是不足以发家致富的小钱。商玉光要求全院医务人员不与药商接触,不得接受药商的宴请和回扣,下医嘱时不允许用商品名,一律用通用名,避免出现大处方大检查。
帮老人排便
不嫌脏累
“他帮逝去的患者穿过寿衣、帮患者垫付过上万元钱、不怕传染病口对口给患者做过人工呼吸,还用手帮老人排解大便。”不等记者采访,病房内的医护人员就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起商玉光的事迹,连门口的保安也能说起几条事迹。
有一件事,在医院广为人知,商玉光的病房收治了一位60多岁的老年患者,多年便秘,排便很困难,出现了肠梗阻、腹胀难忍的症状,被急救车送到医院,商玉光诊断后发现必须清洁大肠粪便才能解除老人的病痛。
经过灌肠后,患者的病情没有得到丝毫的减轻,老人的腹胀疼痛极为痛苦,商玉光二话没说戴好手套,安慰了老人几句后,俯下身子将老人直肠内硬结的粪便一点点地抠出。老人的家属给医院的感谢信中写道“这种事我们家属都很难做到,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怎敢相信这是一个主任所能做的。”。
商玉光的办公室设在病房走廊的尽头,紧靠着楼梯,他不嫌吵,也从不关门,患者进进出出都会向他打招呼,他不忙的时候就回应一下。商玉光对患者从不小气,住院的患者大都因病致贫,他常常拿住200、500元钱接济那些吃不起饭的病人,多的时候达上万元。
临清市金赫庄夏庄村的一位村民在出院时都未能筹齐住院费用,商玉光知道后二话没说,为这名患者垫付了一万多元的住院费用。由于这名患者家庭确实贫困,一直没能还钱给商玉光,商玉光也一直没催着要。
从医以来从没
发生过医疗纠纷
“商大夫,您看我还能活多长时间啊?”商玉光收治的患者中不乏患有绝症的人,面对这样的询问时,商玉光也很纠结,但他还是安慰患者,“你很好,能活一辈子呢!”
商玉光认为,这种模糊的语言,会对患者思想上形成一种生命延续的意念。“我诊断过的不少绝症病人正是因为这份信念,最后生命比预计的时间延长了,有的甚至延长了一至二年。”商玉光说。
商玉光所在的科室,接诊的服务对象有很多是社会上的弱势群体,其中很多是社会上三无人员。“来这里住院的人,不管是有钱人还是穷人,他都不嫌弃。”孟金燕是第八次来住院,两年的时间,她已经和商玉光成了朋友。“不管我们身上有多脏,有什么气味,他都不嫌弃我们。”孟金燕说。
和其他的医生相比,商玉光是24小时不关手机的,而且是只要患者需要,一个电话他就能赶到医院。“老商也不容易,工作也很累,除非有紧急事情我们才麻烦他。”住在病房里的患者以及家属大部分都有商玉光的手机号。
为了表达感激之情,很多患者会给商玉光下跪,具体有多少人下跪给商玉光,病房的医护人员也记不清了。商玉光所在的病区也成为收治住院患者最多的病区,有时候因为患者的增多,而不得不在病区的走廊里加床。根据医院的统计,商玉光所在的科室没有发生过一起医疗纠纷。
让更多医生 学习商玉光
“一个合格的医生必须有高超的医技,还必须是一个心理专家,商玉光就做到了这一点。”聊城市卫生局副局长马胜军谈当前紧张的医患关系时,指出加强医生和患者之间的沟通才是解决医患关系紧张最有效的办法。
到医院看病,找熟人才放心,不找熟人就感觉医生开药不放心,是不是给开了大处方收了提成,当前很多患者在就医时有这样的心理。对此马胜军说,在商玉光那里看病,患者就没有这样的心理,说明商玉光除了医技高之外,为患者服务上也是尽心尽力,患者之所以在看病前找熟人,是想要一个好的服务态度,部分医生在给患者看病时沟通上有问题,再加上工作压力大,和患者沟通时会有冷漠。
“因为沟通不够让患者产生误解导致医疗纠纷的占所有医疗纠纷的60%以上。”马胜军说,根据统计,真正医疗事故引起的医疗纠纷只占所有医疗纠纷的1%至2%。“良好的沟通和服务在诊疗过程中起到关键的作用。”马胜军说,近年来,患者对医疗机构的期望值过高,个别大夫存在收红包、开大处方的行为,影响了白衣天使的崇高形象,把医护人员推向了风口浪尖。
记者从聊城市卫生局获悉,近几年来,全市正在整治医生收红包、开大处方、吃提成回扣的问题。“我们正准备把商玉光等先进的人组织起来成立一个巡讲报告团,到各个医院讲课,让更多的医护人员学习他们,让更多的医护人员了解他们是怎么做的,怎么为患者服务的。”聊城市卫生局副局长马胜军说。
商玉光曾先后被山东省委、省政府记“一等功”一次,省卫生厅、人事厅记“三等功”一次,是山东省医德医风标兵和山东省医师奖获得者；他多次被评为聊城市模范党员、卫生系统优秀工作者、优秀共产党员,是聊城市首批杰出中青年医生、优秀学科带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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