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配料、老火候
粥还是老味道
粥是白中带黄,刚盛出来放上几秒表面就会凝固一层,看起来十分粘稠。浓郁的粥入口即化,清香爽滑。拌入酱羊肉和五香黄豆后,咸与鲜融合在一起,风味十足。热热的粥泡上脆脆的馓子,柔软又带一点脆,粥的香与馓子的香融合在一起,恰到好处。
这手艺在王家传了五代,到现在还是老配料、老火候。第五代人王立光介绍,前一晚把黄豆泡好,豆子充分吸水后能打出丰富的豆汁。土锅里放少许水,烧开加入豆汁。这豆汁要“打三打”,所谓“打三打”是指豆汁烧开后用瓢把豆汁舀起来,举过头顶再倒进锅里,如此重复三次。与“打三打”相配合的是“三把火”,即每一打后都要在锅底加一把木柴。“打三打”与“三把火”,这样做出来的粥“更有劲”。
一碗粥的味道,源于几代人的勤劳,喝粥人的幸福,来源于做粥人的用心。
为了做几锅粥,王家几代人都凌晨2点左右起来,“勤劳”是王家人的标签。王立成的父亲王振荣75岁时还卖粥,他用布满青筋的双手,面带微笑地为客人盛粥；王立成从13岁开始与母亲一起挑粥,支撑一个13岁孩子去挑100多斤粥的,是他那份“我多干一点,母亲就能少干一点”的孝心,以至于到现在他都是高低肩；王立成的四弟王立光年轻的时候做完粥还去酒厂上班。
土锅底下烧得通红的木柴照着王立光脸上清晰的皱纹与大颗的汗珠,厨房内的场景几十年如一日,厨房外却是四季的轮回与岁月的变迁,不变的还有王家人做粥与做人的“实在”。
“不坑人,用好豆子,好米做粥,食材不好,再便宜也不要。”这是从王立成的爷爷那里流传下来的做粥规矩。王立成和王立光一直把这个规矩放在心上。
粥中带有厚道
岁月难磨老记忆
王家人对客人很“实在”。王振荣卖粥时,有三个从青岛来喝粥的客人把包落在店里,包里是十几万的现金和三台从国外进口的相机。他当时就把这个包放好,等着客人来拿。过了一天,那三个客人一脸丧气地来店里问,王振荣把包拿了出来。一位女客人激动地留下了眼泪,说“我们本来都不抱希望了,就是来您这儿碰碰运气。”王振荣只是说,“您的东西本来就要还您,应该的。”王立成的妻子沙庆荣还捡到过一只金镯子,也还给了客人。
2009年冬天,一家企业向王家粥铺订了4锅粥,王家人当晚10点开始做粥,一直忙到了早上9点。王立成说:“别人订咱们的粥,说明对咱信任,但是又不能让第二天来喝粥的人喝不到,咱们辛苦一点,客人都能心满意足,这就值了。”
一碗粥的味道,源于曾经的记忆,再次品尝,唤醒的是当初熟悉而难以忘怀的岁月。
西装革履的李先生坐在长椅上,喝粥时双眼有些发红。他17岁离家到外地打拼,20多年的岁月已经改变了这座小城的模样,不变的是这碗粥的味道。客走他乡的漂泊都融化在这一碗热粥里。
王家人勤劳而实在地做粥,传承了祖辈的老味道,也传承了祖辈渗透在做粥中那些做人的智慧。
本报见习记者 孙璇 实习生 张素素
古城曲阜的裕隆路边,有一家王记粥铺五代相传做粥,岁月在“王记粥铺”的牌子上留下了斑驳的痕迹,也留下了王家人用勤劳和实在做粥与做人的智慧。这粥不仅是当地人喜爱的早餐,还有不少人慕名从外地驱车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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