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童年的蝉趣
2014年07月21日  来源:齐鲁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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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邹芸霞

  蝉的一生大多数时间都生活在地下,破土而出后的寿命只有短短几个月。虽然蝉的生命短暂,但是古代关于蝉的诗句却很多:造化生微物,常能应候鸣。高蝉多远韵,茂树有余音。泉溜潜幽咽,琴鸣乍往还。长风剪不断,还在树枝间。待到清秋白露日,又是秋风送秋蝉。读着古人关于蝉的诗作,听着耳畔的蝉鸣声,不禁怀念起童年那些弄蝉为乐的趣事。
  小时候,我可不知道什么是蝉,因为在牟平这一带,人们叫蝉为“知了”,可能是因为蝉“知了,知了”叫声的原因。蝉的种类很多,大的叫“大马知了”、中的叫“福得了”、小的叫“丝知了”,这三个名字是有来由的,因为大马知了总是“知了知了”地叫;福得了总是叫“福得了福得了”;丝知了的叫声最轻,总是“丝丝丝”地叫着。蝉分为雌雄两种,雄的腹部有两个硬片会叫,雌的是哑蝉。上世纪九十年代,蝉特别多,越是三伏天,它越是长唱低吟,叫得带劲。蝉是一种很有趣的昆虫,好像眼神特别好智商很高似的,当你寻着叫声望上树梢时,偶尔会被蝉奉送上一泡尿,当你气愤得一脚跺到树上时,蝉又会因受惊而结伴飞走。
  小时候,一天捉十来只知了猴和十来只蝉是非常轻松的事。我最爱玩的事情就是拿着几只知了猴挂在蚊帐上,观察它们慢慢脱壳变成软软的蝉,看着看着我就睡着了。第二天早晨起来后,蝉的壳变硬了,飞得满屋子都是,我就到处抓蝉,这也是我童年的蝉趣之一。  
  蝉的蛋白质含量很高,脂肪低,除了营养价值和药用功能被人关注外,蝉还可以炒着吃,炸着吃。虽然人们都说知了猴比蝉好吃,但是我小时候胆子特别小,不敢吃知了猴,蝉也只是吃中间像是瘦肉的那一段,真的特别美味。我童年的另一个蝉趣,就是烧火和吃蝉。每次我把蝉掐头去尾后,母亲都会在大锅里给我炒蝉。母亲炒蝉的时候,我总是很勤快地跑到街上捧一大把麦杆,慢火烧着,有香喷喷蝉肉的动力支撑着,我烧火的时候非常有水准,慢悠悠地一边往锅底里放一点麦杆,一边拉着风匣,生怕把蝉炒煳了。母亲炒的蝉特别好吃,她先往大锅里倒上一点花生油,然后不时地翻炒着,蝉出锅后,在碗里加一点糖拌好。每次我都很享受地一块块地咀嚼,又香又甜,那滋味真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时光荏苒,那些美好的童年时光一去不复返,现在,我只能用回忆来怀念童年的那些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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