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鸣声声
2014年07月21日  来源:齐鲁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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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宛宁

  昨天和表弟聊天,聊到我们小时候,我带他捉知了的往事。那时候,我非常喜欢捉知了,不管是用布袋捕知了,还是用面筋粘知了,都是我的拿手好戏。回忆牵引着我的思绪,儿时捉知了的情景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先说捕知了。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如果哪个小孩有一副捕知了的好工具,绝对是一件非常令人羡慕的事情。我那富有童心的父亲,为了让我玩得尽兴,给我制作了一个超级棒的工具。父亲先把一大一小两根竹竿绑在一起,然后在竹竿细的一端用铁丝弯成一个圆形,圆形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因为太小了捂不住知了,太大了不容易在树枝间移动。最后围绕铁圈做一个布袋,这个布袋是用来盛被捕住的知了的。每天中午,尽管太阳很毒,却阻挡不了我们对知了的热情,我拿着长竹竿,喊上表弟,到离姑姑家不远的一条小河旁捕知了。小河的两边生长着许多的柳树和榆树,顺着蝉的鸣叫声,我们很容易就能寻找到蝉的踪影。我和表弟轮流捕知了,如果遇到多只知了并列的这类有难度的情况,表弟会主动把竹竿交给水平略高的我,我发挥最好的一次,一下用布袋捕了三只知了。
  再说粘知了。八十年代,面粉很金贵,这也是为什么我经常捕知了,而不是粘知了的原因所在。因为调一块面筋需要用一小瓢面粉,母亲不舍得,在我的强烈要求下才答应一个星期给我调一次面团。我和表弟兴奋得拿着面团去河里搓洗,一大块面团才能洗出来一小点面筋,我俩每次都很仔细地把面条洗成面筋,然后用玉米叶包好。粘知了的时候,在竹竿的头上缠上一小块面筋,一点一点地向目标靠去,慢慢对准知了的翅膀,受惊的知了就被粘住了,一只知了就到手了。我和表弟配合相当默契,不用谁来强调,都主动地把知了翅膀上的面筋一点点刮下来,重新抹到竹竿上,直到把面筋全部用完才望着大树依依不舍地回家。
  最后说招知了。虽然说捕知了和粘知了,很多人都亲身经历过,但是招知了,想必很少有人参与,我也只参与过一次。有一天晚上,父亲拿着斧头,拎了一个大桶,让我叫上表弟去招知了。我们到了河边后,父亲点燃了一堆火之后,拿着斧头敲打一棵棵大树,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当时的场景壮观至极。只见一只只的知了都拼命地扑向火堆,我和表弟见状,一边乐得直叫,一边把知了一个一个地捡到水桶里。那天晚上,最后清点的时候,一共有382只。
  回想起来,儿时的我与蝉战斗的幸福和快乐,根本无法用言语来形容。那些往事至今还历历在目,难以忘怀。我想,也许我怀恋的不是知了本身,而是知了那些事背后那温暖的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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