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贵的雪
2014年12月17日  来源:齐鲁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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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牟洪涛

  烟台开始下雪了,那首脍炙人口的《塞北的雪》又在耳边回荡。优美的歌词,欢快的旋律,增添了对雪的热爱和情感。我不由自主地哼起了“我爱你烟台的雪,飘飘洒洒漫天遍野”。
  我们烟台不缺雪,每到冬季来临,大雪就随之而来。在下雪的日子,会有很多乐事,打雪仗、堆雪人、扣麻雀、溜冰,很多很多,虽然让人回味,却也习以为常。让我对雪加深理解和热爱,感到它的珍贵,还是缘于在武汉的一次经历。
  1984年我在职到武汉中南财大进修学习,除了领教夏天大火炉的闷热之外,也看到了冬天南方人对大雪的好奇和喜爱。1985年的冬天,武汉下了一场罕见的大雪。雪是夜里下的,足有半尺多厚,武汉少风,所以这雪下得静悄悄,把大地蒙盖得十分均匀,楼宇盖上了洁白的屋顶,绿叶满枝的树上缀上雪白的银花,地上铺上银色的地毯,好一个银色的世界。“南看园中青竹变琼枝,多少楼台冰削玉裁”,“千峰笋石千株玉,万树松萝万朵云”。对很多南方人来说,这银装素裹的童话般的世界,难得一见,弥足珍贵。
  清晨刚从睡梦中醒来,就听到了那些年轻的本科生们,响亮又干脆的欢呼声,仿佛中国队进了世界杯似的。起身出门一看,学生们几乎全跑到室外了,去领略那银色世界的美景。雪地里,雪球飞舞、相机“咔咔”,男男女女欢呼雀跃,整个大学校园好像沸腾了似的,真的让人感到这是一个节日——雪的狂欢节。这样的雪,在我们烟台可以说是司空见惯,并不会使我好奇。但是,当时在那样的环境,那样的氛围下,我也就跟着喊了一声:“哦,太棒了!”
  几个广州、云南、贵州、湖南的本科生,平日关系很好。他们称我为“大朋友”,我称他们为“小朋友”,早饭也顾不上吃了,就被他们死扯硬拽地拖着跟他们一起出去玩、拍照。边走边打闹着,我给他们讲着我们烟台的雪有多么大,冰冻得有多么厚,讲了用雪搓手、脸、耳朵的好处。他们最感兴趣的是我讲的在雪地里用筛子扣麻雀的乐趣。他们说如果再下雪,也要跟我学学扣麻雀,我只能遗憾地告诉他们,在南方是玩不成这个的,在我们烟台老家,大雪常常是几天甚至十几天都化不了,只有积雪时间长,麻雀不好觅食,才会到你设有陷阱的地方来觅食,才有可能扣到。说说笑笑,打打闹闹,一上午,我们到武昌紫阳公园、阅马场,蛇山,长江大桥,尽情地玩雪、赏雪、拍照。每到一个景点,我举起相机,在这南方这稀缺罕见的雪天里,在这六角银花编织的纯净洁白的仙界里,镜头对准活泼可爱的年轻朋友,录下他们的惊奇和欢笑,记录了这个季节独有的颜色。
  好景不长,武汉的雪化得出奇快,看起来挺厚的雪,到中午几乎就化光了,真的是昙花一现。有了这样的一次经历,加深了我与那些南方“小朋友”们的友情,也让我领略了武汉雪的珍贵、雪的浪漫。雪,造就的是一个纯净神奇、洁白无瑕的世界,走进雪的世界,人的心灵也会得到净化。我更加喜欢雪了,喜欢她的颜色,喜欢她带给我的感觉,喜欢那些雪中的乐趣和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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