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 张晶
8日下午4点52分,烟台二中考点外,刘学华两天来最后一次站在校门口,还有8分钟考试就要结束,可以带着女儿回家了。两个小时前,他刚退了房,带着大包小包,一个人坐在招待所门口的台阶上,静静等着女儿。坐了几分钟实在坐不住,又去了考场外。
6月6日,为了陪女儿参加高考,刘学华早早给地里的果树套好袋子,带了两斤樱桃,从海阳刘家店村赶来烟台陪考。他和女儿看完考场后出来找房间,看着一晚410块钱的宾馆,女儿觉得贵不愿住,最后住进了一家靠大马路的招待所。
“第一次住旅馆,以前都没住过,房间的东西也不会弄,干什么都找人家。”刘学华觉得有点难为情,之前给孩子开家长会都是早上来,晚上回,从不住宿。“地方还行,就是靠着大路,晚上有点吵。”
一年进不了几次城,住一天就要130块钱,刘学华觉得有点贵,“当时本来是120块一晚,人家说推迟退房要加20元,没办法又讲了讲价。高考就一次,12年坚持下来不容易。”
女儿的学习一直很优秀,初中在海阳一个镇上的中学念完后,因为成绩格外优秀,被推荐到烟台三中念书,是年级前20名。
“闺女一个月就花400块钱,从来不买零食。”刘学华欣慰地说,“吃东西从来不挑食,我说给买点好吃的吧,她不吃,昨天中午吃了一盘饺子,闺女还觉得贵。”为了让女儿顺心,刘学华只能“言听计从”,买了火烧和面包,喝招待所免费的水。就这样,挨过两天高考,刘学华算下来,父女俩除了住只花了不到80元。
从7日早上到8日下午,刘学华早上把孩子按时送到考点,看着孩子进了考场,到点再来考场接走,四场考试,场场如此。他和女儿在一起话不多,女儿在旁边复习,他就默默地撑伞,拎包,递水。最多的时候还是看着考场大门,等待女儿满心欢喜地出来。
“第一场开考,我比她还紧张,她想考浙大,心里没底。”刘学华说,7日下午考完数学,闺女的脸阴沉沉的,不敢多问,不问又担心,里外难受。“我最担心她的就是数学,最后还是有个大题不会,我劝几句,还嫌我啰嗦。”刘学华苦笑了几声。
“考完就好啦,马上就解放了,孩子还说呢,这一年多给我‘省’了不少钱,打算考完好好逛逛。”刘学华觉得自己终于快盼出头了。
对于报哪儿的大学,刘学华告诉记者,女儿初中的时候住宿舍,对着门儿睡了两年,腿冻坏了,留了病根,想去温暖的南方读大学。她还打算考个军校,那样学费也省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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