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岁男人拥有的世界杯
2014年06月17日  来源:齐鲁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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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冰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12年前,飞火流星斑斓炫目的6月,一个年少青涩的男孩不可救药地被足球魔法吸引,从此对足球情有独钟,从此与激情形影相随,从此也深深热爱上了守门员的位置和解说员的职业,西归浦中国的稚嫩、静冈小罗的神奇、东京卡恩的悲殇都在他年少的心中埋下火种、燃起火焰也照亮了最初的职业理想,当一名解说员,用诗一般的语言去阐述足球的逊艳,那一年,他16岁。
  “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8年前,莱茵河畔拂柳送爽的6月,男孩已经成年,曾经那份解说员的情愫早已随风而散,未来的迷茫、现实的空虚、既往的遗憾使他愈发内敛,但是对德国队的痴迷热爱从未改变,那时德国队的门将已由卡恩变成莱曼,让他明白盛衰无常;德国队被意大利淘汰,让他感慨美梦难圆;齐达内的冲天一顶、黄健翔的惊天一吼、贝克汉姆的恸天一哭让他洞晓离散悲欢;只是他不清楚青春苦短,不珍惜花事易散,他有激情却不敢碰触纯洁的爱情,他有诗情却更专注事业的行情。那一年,他20岁。
  “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4年前,南非呜呜祖拉蜂鸣的6月,他已参加工作两年,他习惯了一个人漂泊在不同的城市,在不同的焦化厂跑起了由陌生到熟悉的煤炭,一间旅馆、一张小床、一台电视,他一个人在深夜静静地看着世界杯,痴痴地爱着德国队。勒夫的运筹帷幄、克洛泽的神话传奇、穆勒的青春无敌还有德国队再次跌倒决赛场不远处的悲剧让他更加看透人生本就有太多的不如人意,太多的无可奈何,但他未来的日子注定会像德国球员那样追梦无悔。那一年,他开始写诗;那一年,他戴上了单身戒指;那一年,他可以轻松喝下5杯白酒;那一年,他24岁。
  “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2014年,桑巴舞姿奔放洋溢的6月,他已在家乡的事业单位工作了三年,他的脸上开始有了沟壑,眼角也挤出了皱褶,他已经写了几百首诗词,已经开始创作小说,不久前他刚刚开始了自己的第一段相恋又品尝了第一次失恋,不久前他已经远离了白酒懂得了在酒场上全身而退,他还是喜欢一个人在自己的房间看世界杯,只是懂得了择选观看而不是彻夜不眠。他还是爱着他的德国队,只是陪伴他成长成熟的球员基本都已挂靴而去,他在期待着克洛泽创造历史,在翘盼着德国队最终夺冠,他不愿再看到德国队多年无冠的悲剧,他已经不再喜欢悲剧那摄人心魄的唯美。这一年,他相信自己在年底会有自己的车与房;这一年,他真正努力地去寻找一个他爱同时也爱他的姑娘;这一年,他已经没有了轻狂,没有了迷惘,也没有了青春飞扬。这一年,他28岁。
  这个他,就是我,或许你们的身边有好多个相似却又不是的他,一个28岁的男人。
  每一届世界杯,每一个四年,也往往会构成每个人生阶段的里程碑,也是每一段故事的轮回。年幼时的懵懂,年少时的冲动、年轻时的气盛、世界杯会给你清晰的记忆;中学时的苦闷、大学时的空虚、工作时的坎坷,世界杯会给你曾经的感觉;感谢世界杯,感谢时光的一去不回,感谢每四年中认识而又远离的人,也感谢月光下我们自己的影子,它默默地陪着我们看了这么多届的世界杯,有没有感觉到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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