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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潇潇
现在的记忆里,故乡已经模糊。虽然每年都回故乡,但是毕竟来去匆匆,来不及感悟他,更来不及和他对话,听听他的心声。他想什么,我想什么,彼此都已不再熟悉。
记得故乡的秋天,尤其是刨花生的季节。那是孩子们的golden days.平时从来不下地的孩子,这时候也是劳动模范。敞开了肚皮吃是自不必说,胆子大的还装进口袋里,回家让妈妈给煮了吃,烧了吃。全然不顾之后是否擦得干净屁股。
花生地总得给人捡个三五遍。人捡了,就把地交给猪去拱。我就纳闷,人都捡不到了,猪还能比人能干?但据说是到花生地里放猪,回家后猪都不用再喂食物,而且一段时间下来猪都能吃得膘肥体壮,很是神奇。
更神奇的还有。被猪拱过的土地,经过雨水冲洗,露出白花花的点点。用手抠一下,就是一个胖胖的花生。这都是孩子们难得的零点。
最有感觉的是故乡的炊烟。这个被无数文人描写过的风景,于我来说只有不同的味道。随着烟雾的升起,各种味道弥漫在空气里,谁家吃什么一清二楚。甚至只是煮地瓜,烙玉米饼,都明明白白地混在烟雾里。偶尔谁家改善生活烙油饼了,更是瞒不了全村人灵敏的嗅觉。小孩子会恨恨地说,谁家掉锅里屎壳郎了。
记忆中奶奶总有捶不完的布。奶奶拿个棒槌,在一块光滑的方石上认真地捶。奶奶使劲地捶,因为使劲,奶奶的头有节奏地一点一点地,奶奶上了头油的光滑的头在太阳底下一闪一闪。粗糙的老布在奶奶的手下变得光滑细腻,无论是穿在身上还是铺在床上,都让人感到各种舒适和满足。
故乡离我的生活渐行渐远,但总有抹不去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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