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佃水 若不是听人说,真想不到在繁华的济南境内,还有这么一处清幽静谧的好去处。在百花争妍、草木繁盛的五月天里,我走进了贤子峪,领略到了它的一番别样风采。 贤子峪不大,东、南、北三面环山,山口向西,当地人又称其为函山。山上秀木合抱,绿荫如盖。导游介绍说,贤子峪始成于明代,因一个名叫张宗旭的贤士隐居于此而得名。张宗旭乃明朝一贡生,传说他在京师国子监修学完毕,回乡途经此地,见贤子峪峪深幽静,古木参天,满目翠绿,清泉流水欢唱不绝;乌啼龙吟,凤飞蝶舞,空谷回音三日不绝,再也难以割舍而去。遂在此潜心苦读,后又于半山腰处设立函山书院,倾己所学,教授那些慕名而来求学的农家子弟。如今,函山书院的房舍大都成了残垣断壁,但大致还可以想象出那时书院的格局和雅致。置身其间,仿佛仍能依稀嗅到淡淡的书卷气,伴着黄口小儿朗朗的读书声。院里长着一棵本地不常见的高大皂角树,中空的树干可以容纳一两个幼小的顽童。这树应该是张宗旭当年所栽的吧,是否还寄托着他的一种思念和牵挂呢? 书院旧址的南面有一眼碧泉,泉下有池,池上有桥。泉水清澈幽蓝,在潺潺喷涌中,不时浮着串串的气泡。我想,大概其“抱珠泉”的美称也应由此而来吧?说桥其实也不算桥,几块棱角不等的石头看似随意地往池上一摆,便成了桥。泉水在桥下蜿蜒西行,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点点细碎的光。 说贤子峪是一座小小的石头城再恰当不过。由抱珠泉向东再折北循石径而上,便是大片大片的石屋、石墙和石砌的场院,甚至连鸡舍、狗窝都是石头垒成。在一处大的场院里,我们见到了一座完整的关帝庙。庙不大,石墙石顶,严丝合缝,内有基座,只是不见了关帝像;庙前立有碑,风化得很厉害,已辨认不出碑文。走在有些硌脚的青石板路上,抬头望着浓荫遮掩下若隐若现的石墙,抚摩着身边虬劲苍翠的古树,呼吸着沁人心脾的清新气息,我的一颗日日埋在浮躁、喧嚣里的心,竟变得如此轻巧、灵动了。 为了尽兴游览这石头布成的迷宫,我转来转去,差点迷路。一位仍居此地的大爷告诉我,在打日本鬼子的那些年月里,这里因此成为了抗日游击队伍的大后方。漫山的大树、石屋和石墙,像神出鬼没、英勇善战的抗日勇士一样,吓得鬼子没敢走进贤子峪半步。 清幽怡人的贤子峪,自然得到不少有意开发它的巨贾富商的垂青。据当地政府讲,他们不愿随意开发,而是要在恢复它明朝经典村落的基础上,做到开发和保护并举,不能再给子孙后代留下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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