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老了 - 齐鲁晚报数字报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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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老了

2014年05月16日　　来源：齐鲁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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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帮妈妈捶背。

　　　　李璐学(中学生)

　　十来个年头,每个睡眼惺忪的早上,在梳妆台前,那头乌黑的长发总被母亲扎得服服帖帖。戴上几个发卡,没有多余凌乱的碎发,满意地出门,只是背后总是跟着在撩头发的母亲。
　　“妈,你看你这缕头发又没扎住,好乱啊!”我一边把她那缕头发向里塞一边抱怨。妈妈每次都避开我的手,不屑地说:“别动,没扎住就算了。”
　　夏天的早上,母亲麻利地为我绾一个发髻,送我上学。车前,还是那缕头发,随清晨微凉的风拂到我的脸上,清香的洗发水味儿是那么沁香。
　　冬天,我被母亲从被窝里拽起,编两个麻花辫,她披上外套就去车棚取车,我懒懒地出去,她已坐在车上等我多时。在风头如刀面如割的煎熬中,瞟见母亲帽子中露出的那缕头发,似乎粘上了霜,正急急地摆动着。再三提醒母亲,但那缕头发依旧飘散着……
　　忘了多久,“妹妹”一词出现在我的脑海,妈妈的长发剪了,那几年中,再没有那双手在我头顶舞动,再没有那缕头发在我眼前飘散。
　　那些年,我自己扎辫子,自己去上学,在头发方面的“手艺”超过了母亲,我可以一根不剩地将头发扎成任意一款,绝对是当时学校里的一枝独秀。
　　当我心血来潮,跑到母亲跟前要显弄自己的头发时,发现她刚刚留长的短发已束在脑后,那缕头发也不见了踪影。
　　“妈,我给您梳梳头。”我解下她的头绳,当年那把长发已稀松短小。“哎呦。”母亲被我弄疼了,我拢着这已经失去光彩的头发,发现它已银丝斑斑。
　　回忆当年,时光易逝,母亲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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