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在记忆里的老屋
2014年11月13日  来源:齐鲁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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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建东

  乡村规划和城镇化建设像一阵飓风卷走了农村本已残存不多的古桥老井、石碾祖屋,祖先的人文遗存消失了,才无可奈何地生出一个叫“乡村记忆”的新词。
  我十分怀念故乡的老院子。1990年,听说老家要进行统一规划建设,老院子需要拆除,我们兄弟仨连忙从微山县赶回了滕州大坞镇袁村。堂屋、西屋和厨房都是土墙草顶,斑驳沧桑,它曾为一个家族的五代人遮风避雨。1969年起,济宁市的3名女知青还在西屋度过了三个寒暑。我抚摸着门框窗棂,试图感触一下先祖留下的温热;我把手指伸进土坯缝隙,试图抠出先祖隐藏着的历史;我俯下身吹吹浮土,试图找到重叠着几代人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脚印。二弟端着相机凄婉地说,院子照完了,咱们在屋前留影做个纪念吧,过几天这院子就永远消失了。
  承载着几代人的酸甜苦辣、喜怒哀乐的老屋消失24年了,村里早已不见土墙草顶的老屋了。我从考古岗位退休,喜欢怀旧,经常凝视这些老照片,勾起我沉重的乡思乡愁,也愈加缅怀早已离世的父母、叔婶。几年前我把这幅老照片扫描成巨幅图片悬在书房,又把照片翻拍放大、加印30张带回老家送给乡亲们。老人们动情地说,老屋就是这个样子,你二弟热爱照相,你热爱历史古迹,只有你们文化人能留下这些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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