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本报记者 蒋龙龙 片/本报记者 张中
济南是中国历史文化名城,济南的城墙可谓见证整个济南城的历史变迁。建国后,济南城墙的墙体和城门陆续被拆除,现在市民能看到的只有老城东南角的一部分,还有一处残址存于西城根街路西。
北水门当初是防洪门
原先的济南城像个大元宝,这是很多老济南对济南城的印象。济南原先有内外两座城墙,两道城墙把济南城勾勒成一个大元宝。
济南的内城位于今天的护城河内侧,呈大致的正方形,面积狭小。内城的城墙最初为板筑的土城,明代洪武四年为了加强防御改土城为砖石城墙。城墙全长约6.4公里,地面上高达9至10米,基宽12米,顶宽约10米。城墙的下部由青方条石垒砌,上部青砖砌筑,每块砖重达10公斤以上。
内城最为著名的为东、西、南、北四座城门,西门原名“泺源门”,位于西门附近。东门原名“齐川门”,位于老东门附近。南门原名“舜田门”,位于现在的南门大街和黑虎泉路口附近。北门原名“汇波门”,就是现在大明湖东北角的汇波门。这四座城门都有较为雄伟的城楼。
虽然济南的四座城门名曰东西南北,但西门泺源门和东门齐川门却不相对,南门舜田门和北门汇波门也不相对。《历城县志》记载,济南的东南西北四处城门,“南居中；东偏北；西偏南；北偏东。西去南近,东去北近。”
济南的外城叫圩子墙,东侧外墙位于历山路、经一路、花园路口和文化东路段,南外墙位于今天的文化东路和文化西路。西外墙南段位于杆石桥,沿线基本与顺河高架路同行。北外墙与内城的北墙重合于大明湖的汇波门。
济南四大城门中,最奇妙的为北门汇波门。汇波门最初被称为北水门,建造于宋神宗熙宁年间。汇波门最初修建时为承担防洪作用的水利工程,门中设有闸门。济南内城中众泉汇流至大明湖后从汇波门泄出,最后通向小清河。
今日所存汇波门门洞为拱形,顶部刻有“北水门”三字。由于济南城地形呈南高北低的格局,降雨时城门可泄出城内积水。大雨时,汇波门紧闭,用城墙将济南城区与蓄洪区分开,防止洪水倒灌。汇波门平时一般落闸不开,因此在老济南中流传“北门不开”的说法。
80年前城墙上被辟为环城马路
时光荏苒,民国初年,济南的城墙和各个城楼依然保持完整。1928年的“五三惨案”不仅造成了中国居民巨大的伤亡,同时济南的老城门在战火中损坏也很严重。
1928年5月3日,日军进军济南,打死打伤多名北伐军士兵。日军在济南市区烧杀抢掠并杀害中国外交人员蔡公时等,制造了惨绝人寰的“五三惨案”。
在战火中,济南东、南、西门城楼均遭损坏,西门箭楼几乎荡然无存。1930年,当时山东省政府并没有财力重新修筑受损的城楼,干脆将受损的几个城门完全拆除,并把城墙上面开辟为环城马路。
倪锡英在1936年出版的《济南》一书中写道:“济南城区里,还有一件足以称述的事情,便是城上汽车道,这是各省各地没有的,而独济南有之。在济南内城十二里周围的城头上,辟着一条广阔的汽车道。这条汽车道究竟有多宽呢?城墙阔五丈,而路的阔度可以并行过两部汽车,两旁还留有人行的余地。”
为了方便人车上下,在城墙的各个方向修建了六处行人上下阶梯道,还在西门附近修建了两处车辆上下通道。车子和行人可在城墙上绕城一周,观赏整个济南城的风景。
山东省政府于1931年购置了一辆美国汽车,汽车可乘坐18位乘客,当做旅游车之用。每位乘客票价一角,往返运行。
1948年9月,解放战争济南战役爆发,华东野战军共30多万人,经过八昼夜的激烈攻坚作战,全歼济南守敌10万人。位于黑虎泉周边的城墙东南角楼为华东野战军最先突破的地方。因纪念济南解放,济南老城墙的东南角被保存下来作为基座,重加修葺,于1986年9月24日建成了解放阁。
济南的老城墙仅有两处残存
虽然济南的老城墙和老城门在1928年“五三惨案”和1948年济南战役中饱受战火,但济南的大部分城墙和城门却得以留存。解放后,为了稳定社会和城建需要,济南市政府于1950年下令拆除原先的城墙和圩子墙,建起了环城路。
建国初期,济南百废待兴。因当时城内失业人员众多,拆除城墙工程采取了以工代赈的办法,动员大批失业人员参加。城墙拆除工作由北城工程处统一安排,先拆的是城墙的石头和砖,很多济南市民都曾参加过星期天拆除城墙的义务劳动。城墙里的土则是被逐渐用光的,家住城墙附近的群众也收集城墙上的泥土,把泥土混入煤中一起烧火。
很多市民只知道目前解放阁的基座为济南老城墙的唯一遗址,济南老城墙还有另一处残址存于西城根街路西。这段老城墙由乱石和青砖砌成,墙体因年久失修而变得伤痕累累,却愈发显得古朴与厚重。里面的青砖长度厚度不一,其中厚的青砖是典型的明代青砖,薄的可能是明代以后修葺的。
不过目前该段城墙隐藏于众多建筑物之间,西面为趵突泉北路的沿街门店,东面为西城根街的一座厕所。市民要想一览其风采,只能通过厕所的窗户才能看到。恰恰是因为比较隐蔽,它才得以保存下来。
老城墙最能见证一个城市的历史和文化传承,济南的老城墙也经历了多次战火的洗礼。很多城市的老城墙最终因为城市建设的需要被拆除,市民对老城墙的拆除深感痛心。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