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中国万达集团在印尼的工厂已经有200名工人了,但企业同时也面临人力成本增长的压力。
本报记者 任磊磊
矿产须加工成半成品出口
“印尼资源丰富,但不少矿产资源并未真正开发。”中国万达集团印尼公司董事长张安军告诉记者,印尼的石油、天然气和锡的储量在世界上占有重要地位。此外,铀、铁、铜、铭、铝矶土等矿石资源也很丰富。在印尼东部,不少地区都处于原始部落状态,这些地方的矿产资源和自然资源都很丰富,不过并没有得到很好的开发利用。
这两年,当地政府出于提高产业附加值和就业考虑,对出口矿产有了新规定:印尼的原料出口,至少须加工成为半成品,这增加了中国企业在当地的成本投入。
中国万达集团在印尼业务分两块:万达珍宝电缆公司和万达(印尼)石油科技公司。“2006年我们来建厂的时候派来了5个人,如今我们两家公司已经有230多人了,其中中方22人,年营业额高达6亿元。”张安军说。
印尼的商机是如何发现的呢?有一次,公司员工到四川德阳买挤铅机,看到当地企业销售业绩非常好,一打听是印尼一家公司购买了大量的挤铅设备。这一偶然发现,让中国万达集团发现了印尼的商机。“我们多次来往印尼考察市场,发现这里的电缆行业很落后,因此就有了建厂想法,通过各种渠道来印尼找到合作方。后来,我们发现印尼的石油很丰富,大庆油田力神泵业也在印尼中标中海油油井服务区块,这样前期市场有了,我们又建立了石油公司。”
“直到现在,我们生产的潜油泵电缆在印尼还是空白。”张安军自豪地说。
人力成本比去年涨三成
张安军告诉记者,在印尼投资风险比较高,一个当地领导人甚至可以决定一个项目能否延续下去。“就拿我们在印尼的一个合作伙伴来说,他之前拿到了一个1亿美元的投资项目,前期投资了2000万美元。谁知没过多久,当时主管该项目的领导卸任,现任领导对这个项目不感兴趣,项目就停滞了,2000万白白打了水漂。”
由于印尼宗教信仰浓厚,在印尼投资建厂也不可避免要受到这方面影响。“2010年时,印尼要修一条高架桥,这条高架桥要经过穆斯林墓地,工程遭到了当地信徒强烈反对,甚至把警车都烧了。”张安军说。
按照当地风俗,当地信仰伊斯兰教的工人每天都要祈祷四次,尤其是周五下午几乎要休班祈祷。“不过,我们工厂招人时已经跟他们有约定,周一到周四正常工作8小时,中间不安排祈祷时间,周五可给予半小时祈祷时间。”
不过,这几年印尼工资上涨较快,导致一些中国企业投资热情下降,开始把工厂往越南、泰国、缅甸搬迁。在印尼,每年元月1日,工会都会组织罢工,要求政府和企业提高工资。“这几年印尼工资每年都会上涨。”张安军说,在印尼一般工人工资在2000元左右,学徒工工资在1500-1600元。虽然工资水平比国内同工种工人要低一些,但是这个工资水平比去年涨了30%。
如果企业想在节假日要求工人加班的话,需要付出不菲的加班费。“我不要money,我要休息,这是我们刚来时工人常说的一句话。”张安军说,刚来印尼时,当地工人给钱也不加班,现在已经好多了,不过加班费很高。“加班第一个小时按照1.5个小时算,加班2—4小时按照两倍工时算,加班4个小时后按3倍工时算。”
找好合作伙伴很重要
在印尼投资充满了诸多不确定因素,张安军建议有投资意向的企业要在当地找好合作伙伴。
“我们能在这里发展顺利,就是有一个好的合作伙伴。”张安军称,他们的合作伙伴是当地华人,在印尼人脉资源广泛。另外,还要聘请好的律师事务所和会计师。好的律师能帮助企业分析每一个工程、项目的优劣因素,帮企业规避可能存在的风险。好的会计师熟悉会计准则,能给企业的风险投资把好关。
由于基础设施落后,印尼电力极端缺乏,对于像中国万达集团这样机械制造和石油开采等对电力需求比较大的企业来说,这是一件很头疼的事情。“由于我们是机械制造企业,很多工序开工后是不能停下来的,只要停一下,造成的损失就可能是几十万。”但印尼经常会发生短暂停电,因此印尼工厂自备了发电机,有重要工序开工时,就用自备供电系统,或者避开用电高峰期,选择周六周日开工。
印尼网络设施建设也比较落后。“你看我给你发图片,几张图片就要好几个小时。这里的网费也非常贵,1MB的网络月租费高达几千元呢!”张安军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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