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小药瓶
2015年12月11日  来源:齐鲁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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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友铸

  我的母亲出身贫寒,没上过学,也不识字,而忙农活、做家务却是一把好手,待人接物也很周到。
  我有五个兄弟姐妹,大哥大姐出生在缺衣少食的旧社会,小妹出生后疾病缠身,他们三个都不幸夭折,只有二姐和我在父母的百般呵护下长大成人。我的父母深知没有文化的苦楚,想方设法让我们姐弟俩上学读书,我们先后完成学业后参加工作。
  听前辈们讲,在一个寒冬的清晨,我的母亲像往常一样去村前的水塘里洗衣服,不慎掉进冰冷的水中,浑身湿透,还呛了好几口水,从此落下了咳喘的病根。
  为了给母亲治病,父亲无数次地往县城的医院里奔波,姐姐也多次陪同母亲到省城几家较大的医院求医。母亲的病情需要长期服用止咳化痰、平喘安神的药物,其中有一种名叫“百喘朋”的药片,母亲服用后感觉挺有效果,就特别相信它。为此,姐姐就常年坚持为母亲购买上海产的这种药。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我到南京出差,特意去了姐姐家,给母亲捎去一些淄博一家制药厂生产的“百喘朋”。母亲得知我从部队为她带来了药,满心欢喜,当晚就要尝试一下,姐姐按照说明书的要求给母亲服了药。第二天,姐姐告诉我:“妈昨晚服了你带来的‘百喘朋’,不知为什么止不住喘。”
  我归队后不久,姐姐将我带去的山东产的“百喘朋”装到家中上海产的药瓶子里,仿照包裹样式简单包装一下,亲手交给了母亲。之后,母亲继续服用被我们调了包的上海“百喘朋”,并未出现过异常反应。
  如今,虽然我的母亲已经过世20年,但每每想起时,她的那些小药瓶就又重新回到我的记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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