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郑伯农
一
倭寇当年犯海疆,
将军北上筑金汤。
风驰南北八千里,
不为封侯为振邦。
二
青史悠悠不可忘,
环球几度抗豪强。
谁言烽火成遗迹,
靖国阴风正越洋。
于仁伯评析:咏史诗不好写,这是诗评家比较一致的观点。袁枚就说过,咏史诗无新意境,便和《二十一史弹词》没有两样,虽有议论,却不是真正的诗。《过戚继光鏖战处》取材好、有新意、针对性特强,是好诗。
第一首起句和承句说的是当年山东抗倭形势严峻,戚继光父子曾在蓬莱阁下筑水城,以抗击倭寇。转句、合句说,当南方形势需要时,戚继光又转赴浙江,招募金华、义乌兵三千,教以战法,数败倭寇,号称“戚家军”。倭寇大举侵犯福建时,戚继光奉命率军支援,大败倭军,破其巢穴,擢为总兵官。所以才有“风驰南北八千里,不为封侯为振邦”之说。这是第一首诗的意境。词清脉畅,蕴意丰厚,殊见笔力。
第二首起句和承句是说理和叙事,说一部世界反法西斯大战史尤其是日本军国主义侵华史,世人应铭记在心,永志勿忘。第三句一转,谁说战争的烽火已经过去,成了遗迹?且看,“靖国阴风正越洋”,东洋拜鬼的阴风已经刮向本岛之外,刮向琉球、刮向缅甸,激起世界和平、进步力量的愤怒。诗人用诗的艺术形式发声,警语如钟,萦绕在世人耳畔。袁枚说,诗也要讲理,这首诗为我们提供了佐证。郑诗讲的理,顺畅自然,令人心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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