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档案情
2015年12月11日  来源:齐鲁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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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档案的价值在于利用。
     □裴珊珊

  有人说:“一个国家如果没有档案,将失去历史而变成传说。”今世可以知古,后世可以知今,正是对档案的利用和研究,司马迁才写出“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的《史记》。存史、资政、惠民,档案与生活密切相关,是不可或缺的财富,借助档案我们可以更好地了解昨天、研究今天、规划明天。
  提及档案,我想到了建筑历史学家梁思成。文革时期他被批判为“资产阶级反动学术权威”,他收藏的很多关于人民英雄纪念碑的档案资料被付之一炬,男儿有泪不轻弹的梁教授失声痛哭,为了这些档案他几乎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而费慰梅在1957年寄给他的建筑图稿照片档案资料,直到1980年他的遗孀林洙才收到,整整晚了23年。万幸的是,泛黄的图稿照片和文字依然清晰完整,这些遗物是梁思成毕生的心血,珍贵的档案资料保证了《图像中国建筑史》的问世,梁思成的“档案情结”算是得到了应有的回报。
  档案的价值在于利用,平日里默默无闻,一旦发挥作用却是无可替代的,一张薄薄的档案纸关键时刻可以影响一个人、一个家庭甚至一个民族的命运。一次,我因办理房产登记手续需要出具姥爷的家庭成员证明,这就需要查找有关档案提供依据,姥爷是离休老干部,那时已经离开我们六年了。我先去了姥爷的工作单位民政局,又到了组织部,翻阅了很多档案,一无所获。最后,抱着一线希望来到档案局,如果再找不到相关档案,房产登记手续就没法办了,看到我焦急万分的样子,档案局的领导放下手头的工作,与我一起来到档案室,分门别类,指导工作人员查找。就这样,他们一人抱着一大摞档案,一行一行地查找目录,一页一页地翻阅资料,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最终从浩如烟海的资料里查寻到了这份尘封多年的高龄档案。当时那种喜悦的心情是难以名状的,我真切体会到档案信息资源是多么重要,看到档案工作人员额头上的汗水,我的感激之情不胜言表。一宗宗排列整齐的案卷凝结着档案工作者多年的心血,是他们的细心保存和辛苦工作,才让原始真实的档案发挥了它的凭证作用,让查档人实现心愿,满意而归。
  工作中我与档案的关系也非常密切。2005年,我开始写大事记和《章丘年鉴》(1986-2005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几万字的篇幅让我头疼不已。幸好单位档案保存较为完善,为了写好年鉴,我天天泡在档案室,从“故纸堆”里耐心仔细地查找资料。一排排整齐的档案,一卷卷宝贵的记录,仿佛一幅幅鲜活生动的交通画面,将20年来的交通建设铺展开来。利用这些档案资料,我很快理清了交通事业发展的脉络,出色地完成了年鉴的整理上报工作。
  2010年,单位成立史志办,我从信息中心抽调至史志办兼任责任编辑,撰写《章丘交通志》,全面反映自晚清开始章丘交通各个时期的发展变化,以史鉴今,服务当代。编纂过程中,我更加认识到了档案的重要性,档案是社会记忆的工具,是研究交通历史的重要依据,交通建设就沉淀在档案里,记录在档案里。我们先后制出《关于档案查阅登记的说明》、《关于征集<章丘交通志>中层以上领导干部个人简历的通知》等文件,并四处征集各个时期章丘境内、交通系统、与交通建设相关的文字、图表、图片、实物等资料。查阅档案期间,借阅市档案馆交通运输局档案的全宗目录、分目录及档案材料,边复印边整理。针对档案资料不全的问题,我们多角度、全方位搜集,通过采访老干部、老同事,借阅其他单位档案资料了解交通历史情况,并参考《文登志》、《公安志》、《百脉泉志》等其他地区行业史志及档案资料,启发编写思路,提升编纂水平。修志工作凸显了档案的弥足珍贵,由于早期档案散失,无案可查,早期交通历史的修志工作陷入困境。最终根据查阅的档案资料,本着对交通负责、对历史负责的态度,我独自撰写了12章、32节、15万字,忠实记录了近现代交通事业的发展状况。
  档案是我们国家和民族建立历史记忆传承文明的重要载体,当档案从档案室里走出来,就发挥了服务社会、造福人民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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