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社工日现场人山人海。 实习生 王肖飞 见习记者 王杰 摄
每年三月的第三个星期二是“国际社工日”,今年是我国首次以官方名义举行的宣传活动。18日,济南市“国际社工日”宣传活动现场,参加活动的市民对社工行业多数不了解。收入低、不被关注认可影响了济南社工行业的发展,济南市社工协会会长苏福生称,只有政府、市民都关注社工群体了,济南社工行业才能迎来春天。
济南人口700万 专职社工200余名
“我是社工,不是志愿者、义工,更不是社区工作者。”这句话已经成了马正蓉的口头禅。社会工作专业毕业的她,一走出校门便加入了济南基爱社工协会。社工做了四年,困扰她最大的始终是职业认知度。
今年的国际社工日宣传活动现场设在济南战役纪念馆门前。在活动现场,许多市民都会对“社工”这一名词好奇发问。刚晨练完下山的郑先生看到国际社工日的宣传海报就问道:“社工是不是志愿者?是不是献爱心?”
针对这种误解,马正蓉做了不下千次的解释说明。在她看来,社会工作这个职业就是利用工作者自身的专业知识提供专业化服务。它与义工、志愿者最大的不同就是社工需要的不只是爱心,更需要专业知识。
据济南市社工协会相关统计,目前济南市共有5家社工机构,仅有200余名专职社工。“济南市人口700多万,而社工却只有两百余人,职业的认知度太低了。”社工协会会长苏福生说。
工资少致男性社工离职
李国青是济南市基爱社工协会在七里山社区“快乐老家”项目的负责人。虽然是负责人,但李国青更乐于称自己为“光杆司令”。
虽然每年都会有一批社会工作专业的大学生前来这里实习,但是实习生能帮到她的只是皮毛。“实习生教课、办公等做些具体事务还可以,但真事还得靠我一个人。”她说的真事指的是“快乐老家”的管理运营问题,项目策划、实施、拉赞助等。“这些没法靠实习生或者志愿者。”
当前李国青需要的是一个事业上的好助手,来解决她这种孤军奋战的状态。“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团队合作能使得项目往更高层次发展,而我一个人只能是维持现状。”在她看来,造成人手不足主要还是在于经费的问题。据她介绍“快乐老家”项目虽然是由政府买单,但合约是一年一签,“今年是5万元,这里面还包括我的工资。”
李国青从2011年毕业便来到基爱。作为已有3年资历的老员工,她工资每月是2300多元。不过据她介绍,在济南社工圈里这样的薪资水平已经算是很高的。“和刚入职的1500元相比,2300元也算挺多的了。”
苏褔生介绍说,济南社工的工资水平普遍不高,社工收入依学历水平会有差别,但都超不过3000元。“其他机构的社工也差不多如此,相差不会很大。”苏福生说。
除了工资低,记者在国际社工日活动现场发现,参加的社工多为女性。而据济南市社工协会的统计,目前全济南市专职社会工作者有200余人,其中女性占了70%左右。“社工男女比例失调,一方面是因为女性更适合做社工的工作,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社工的薪水太低。”苏福生说。男性由于在社会上需要负担很多的社会责任,所以低薪水是导致男性社工纷纷离职的重要原因。“他们干这个没法养家糊口,只能干别的。”
项目社工需要资金支持
2001年济南大学开设社会工作专业,刘阳是该专业的第二批大学生。毕业之后,虽有心做社工,但一直没有找到与他专业相关的工作。2009年,他通过司法考试,在一家律师事务所工作。2011年他看到济南社工协会的招聘通知,应聘成功后,他便作为一名岗位社工,分配到了市区民政局。
所谓的岗位社工,是指经过社工机构的招聘后,被派驻到不同的政府部门去开展工作的社工。岗位社工的部分职能是补充原有政府部门工作的不足,但目前岗位社工的最大缺陷就在于过度行政化。虽然刘阳从事的养老服务与专业相关,但工作面偏窄的实际情况制约了他个人社工专业知识的发展,“现在只是关注老年人养老这一块,其他的领域根本无暇分心。”
苏福生介绍,由于一些单位负责人对社工的理解偏差,而使得一些岗位社工“大材小用”。“有些社工被分配去调查户口等等,这完全与我们的初衷相反。”
与岗位社工相对应的便是项目社工。马正蓉、李国青就属于后者。当政府就某一社会问题征集解决方案,不同社工机构便会自行设计项目进行竞标,最能解决问题的项目会获得政府的支持。但项目社工普遍需要的就是资金支持,而这就是李国青所遇到的难题。
“与岗位社工相比,项目社工们是带着项目下去,能更好地发挥才干。”苏福生说。在他看来,今后济南社工的发展趋势也是由岗位社工向项目社工转变。“济南社工协会今年实施了5个项目,前几年一直都以岗位社工为主,现在我们也在转变思路。”但他强调,这必须需要政府加大资金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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