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色土—— 紫砂的泥料 养鸟耍虫、赏花品茗,或聆听悠扬的音乐、欣赏优美的图画等雅趣,都有利于在长夏调节精神,保持心情舒畅。 据说,“心静自然凉”这种现象是有科学根据的,只要保持心境平和与豁达,自然会有丝丝凉意从心中散发出来。因而外界的温度高低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有一颗在盛夏酷暑和繁杂事物中,依然向往恬淡、自由、快乐生活的心。 □王迁 说到茶,就不能不说到茶具。近年来,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饮茶大军中,对于茶具的研究与收藏,成为了很多追求健康、休闲的年轻人的首选。喝茶,渐渐取代了喝咖啡,成为了不少年轻人的首要饮品。在笔者看来,唯有淡淡的茶香,才是中国人的口中真味。 说到中国名茶,真是太多太多了。分白、绿、青、红、黑、乌龙、花茶等大类。龙井、毛峰、瓜片、竹叶青、猴魁、武夷红茶、普洱等名茶大类。而每一个名茶大类中又有不同产地的区分。 铁观音近十年来着实火了一把,喝铁观音的人越来越多,茶具也有紫砂、玻璃、白瓷等不同材质。铁观音在笔者来看,正炒做法的高山茶最为极品,其他诸如消青、拖酸等工艺制出的茶叶,实在是入不得资深茶友的法眼。而现在市场上大多数是消青、碳焙茶。味道先声夺人,但是余韵不足,三泡之后再无滋味,水味上泛,只能倒掉。正炒的传统,加上叶底的基础,能做出“七泡有余香”。茶中无“味”但“韵”气冲天,这才是好观音! 就茶具一项,笔者这里再赘言几句:茶具之初衷,在于保持茶的原味;更高者,在于提升茶的余味;最高者,还在于升华茶的艺术价值、美学价值、哲学价值。好茶要有好茶具来配。一饼上好的普洱,讲究的人,等一把好壶来泡,好壶不到手,这饼茶永远不拆。朱泥、紫泥、底槽清、段泥等紫砂壶,各自泡不同的茶品,方能发挥最大的效力。 ▼蒋蓉制紫砂壶 ▲紫砂醉酒纹壶 ◤烫花白虫葫芦 ▼天津黄铜拉子 ▼天津白铜拉子 清 象牙雕鸟笼 清 竹编嵌象牙鸟笼 文白灵 武画眉 宜兴丁蜀镇,紫砂原产地。笔者老家便是丁蜀镇大木桥人,家中亦有紫砂从业的亲戚。在老人们口中得知,紫砂一厂、二厂,用的是黄龙山的紫砂料。黄龙山原来是座真正的山,现在是个大坑,但依然在开矿取石磨砂。紫砂又叫五色土,开矿出来是石头,放在一边自然风化为土,是介于石性与土性之间的砂性特质。色母粒等特征明显,配合高温烧制,透气保水性皆为茶具之最,是适茶性最好的茶具。紫砂中,朱泥、紫泥、段泥、底槽青泥等特征各不相同,适合泡制除绿茶外的所有茶品(绿茶最好用玻璃杯)。各紫砂泥料烧制后颜色不同,又是“花货”大师们手中的好素材。 在孩子们暑假还不懂得上网、打游戏的那个年代里,每到8月中下旬,便是捉蟋蟀、斗蟋蟀的日子。那时的孩子,主要是男孩,在那个季节几乎都在养蟋蟀。在茶杯里砸上一些土,喂一些大米粒。再者就是用玉米粒,泡开后喂蟋蟀吃。而孩子们手中的蟋蟀,也大多是在墙根、花坛、拆迁的乱石堆缝里捉的。 而这里要讲的,则是延续一千三百余年、兴盛于文人玩家间的蟋蟀文化。 文人养蟋蟀不能不讲时令,立秋时节,蟋蟀最后一次蜕皮已完成一段时间,开始逐步鸣叫,这时候的蟋蟀就比较容易捕捉了。但是,在伏季成熟鸣叫的蟋蟀斗性并不旺盛,俗称“伏鸡”。所以,立秋之后的几个节气对于蟋蟀来说就尤为重要了。处暑、白露、秋分,每个节气选择“捉”还是“养”抑或是“配”,都有学问。一般来说,古法是将白露前后作为出斗时节。蟋蟀的斗龄各不相同,但大多在半个月左右。 蟋蟀罐也有讲究,中国斗蟋始于唐宋,宋人贾似道实为一代名家,但因斗蟋误国。后明代清代,大量蟋蟀罐开始制造,万礼张、赵子玉,都是当时的制盆名家。现在,一只万礼张蟋蟀盆可遇不可求,千金也难买。清人赵子玉的罐在北京地区也难大量见到。即使是50年以上的老仿,价格也不菲。 解放后,鸣虫、尤其是蟋蟀文化起起落落。近三十年来,开始复兴。柏良、肖舟、火光汉等老一辈蟋蟀名家纷纷著书立说。其中,柏良先生是济南人,民国生人的他在选、养、斗上无所不精。济南绘画大家黑伯龙先生也是蟋蟀痴,家里每年秋天都养十几桌(一桌24盆)蟋蟀,蔚为壮观。京剧大家孟广禄,祖上是份虫(人工孵化)名家,自幼喜好蟋蟀,不仅选、斗,而且家中珍藏的老盆也是重量级的。济南是山东虫的集散地,山东虫历来以虫硬闻名,上等好虫在济南打包,沿京沪铁路运往上海杭州等地著名斗场,支撑起了一个庞大的海派蟋蟀文化。 蟋蟀文化,古来至今洋洋文献如海,非三言两语能说尽。目前济南的虫市仅存英雄山早市上的一排地摊,魏家庄、凤凰山、成丰桥等虫市都已没落,但随着传统文化的复兴,济南作为蟋蟀界重镇,定能恢复往日繁荣。 竹蛉盒:海派虫具经典造型,金钟、马蛉使用高盒,墨蛉、竹蛉、蚁蛉等使用扁盒。虫盒以榫卯、铰链等传统竹制工艺着为上佳。配有牙窗、牙板、白玉、玛瑙食碗为极品。海派名家众多,近年来,机制盒大量充斥市场,使价格大幅下降。 蝈蝈葫芦:京派虫具,清末名家范制的百年葫芦,价格能达到几十万。葫芦集保温、出叫、把玩等功能于一身。深受北方虫友喜爱。 拉子:经典津派,仅流行于天津等地。深受天津人民喜爱的拉子,以白铜、黄铜做成,配有玻璃小窗,形状贴合人体,放在衣服里起保温作用。 叫筒:海派虫具代表,竹制为主,近年来,葫芦范制大量制造,加上有机叫筒的出现,使得传统海派叫筒成了艺术品、工艺品。但一只上好的叫筒仍是传统海派玩家的首选。 黑白虫墩:京派、津派的黑白虫经典器,搪底、垫菜皆可。冬季养黑虫(油葫芦)、白虫(份制蟋蟀),既出叫又保温。 养鸟的历史在我国已经很长了,单说用笼子养鸟这种方式,唐朝就已经有了。但是,清中期以前的鸟笼几乎没有留存到现在的。我们现在能见到的,最早的古董级的鸟笼子,基本都是清代的。清代遗存下来的制作精良的鸟笼子,也被当之无愧地认可为艺术珍品了,拍卖价是节节高升。 今天传承下来的养鸟文化,也是从清代开始形成的,养鸟从开始流行,至晚清时期,发展到了黄金时代,它已经不仅仅是简单的娱乐形式,还赋予着某些人文精神的含义,比如可以象征身份,那时有一只好鸟加上套高级的食盆水碗等配饰,就像现如今戴什么牌子的手表开什么牌子的名车一样,是彰显身份和财富的一种标志。 就现在能收藏到的鸟具来看,笼子,钩子是一代比一代精致美观,而且一代比一代更加实用方便,但是鸟食罐儿除外,由于瓷器制造工艺的衰退,清代晚期的远不如清代中期的品质好。养鸟文化的发展由此可见一斑。 如今,养鸟文化已经成为一项普及的休闲文化。不仅是退休在家的老年人,就连正装领带的年轻上班族,也成为了养鸟大军的一员。例如川派鸟文化重镇成都,以及海派笼鸟文化核心城市上海,都出现了清早遛鸟的年轻人,说明这种传统休闲文化越来越受到时尚一族的追捧。 在清末,京派玩家中出现了一个不成文的有趣现象,坊间称为“文白灵,武画眉”。一般当文差的,像拔什库,笔贴士等当小文官,养的是“白灵”,当武官的则提溜“画眉”。那时人们见面,规矩多,礼大,提“白灵”笼子的在大街上遇见熟人,请安请的是“文式安”提溜“画眉”笼子的呢,要请“武架子安”。可见,养鸟自那时起便是一种重要的公关交际方式,以鸟会友,以好鸟为礼物送人等等,足见养鸟之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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