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大卫 1956年前后,我在烟台一中就读。就课堂教学说,按照各科教学大纲,对学生相应能力,特别是动脑、动手能力的培养,特别注重。 记得我们在动物课,每四个同学发放一个方正蜡盘,固定一个已经解刨好的小家兔,让我们最直观地认识胸腔、腹腔中各种器官的位置、形状、色泽等,了解其功能。王自颜老师幽默生动地讲解,在我们清纯的心灵中留下终生无法忘记的印象。代数教师于抱一,严厉中时有微笑,一丝不苟,汤水不漏。学校教务处责成高中数学教研组教师出题期末考试,全班54名学子,全班同学几乎在10分钟左右全部交卷,每人的卷面评分均为百分。 校园乐就乐在让学子爱在校园,不愿离开。学校那时在学生中举行“劳卫制”(劳动与保卫祖国能力健身制度)健身活动,这是前苏联在学生中坚持的体育教育制度,我国学用了,制度分为三级,基础级为一级。学生们为达级而锻炼,学校定期按标准考核测试。体育达标做为评价合格学生的重要标志。为此,下午课外活动的两节课,校园一片龙腾虎跃的场面,诸如跳远、跳高、球类场地相争不下,篮、排、足球类及其他相应体育器材供不应求,学校只好排出极细的活动锻炼配当表。操场跑道上,练速度、连耐力的同学络绎不绝,风风火火。各种体育活动比赛,利用课外活动时间连番举行。 周末学校常常举行文艺晚会,师生同台演出。记忆深刻的一次,在偌大的校园前操场,五副篮球架之间拉上电线,挂上小彩灯。师生们在优美的旋律中欢乐地跳起了化装舞蹈,带着小白兔面具的舞伴与我跳拉手舞,跳完后摘下面具,竟是我的国语教师胡昱初老师,这位老师被我们学生称为具有慈母般爱心的好老师,全然没有师道尊严。 那时师生间甚至多是“亦生、亦师、亦友”和谐相处的美好关系。周末晚会的节目,学生各班、教师的各教研组,每次至少出一个。我班自排自演独幕小话剧《台湾少年》,我扮演一个背着小箱、衣着褴褛的擦皮鞋的少年,与一个女同学扮演洗衣少年女孩,共同机智救护了一个革命者。晚会结束,我班捧回一个一等奖的大奖状,挂在教室黑板的上面,成了我们同学们一生中永远的纪念。这种激励,鼓荡着我们风华正茂的少年,课余时间不会安分,每每都要准备更好的节目登台演出。 晚会上,好的节目,至今忆起都历历在目,诸如:当年高三孙仲忠安的山东快书《武松打虎》、高三王少岩的男声独唱、高二曲敬琪与庞有兰老师的朗诵《狼和小羊》、尹长庚和王有刚老师的相声《打灯笼》、学校文工团演出的舞蹈《十大姐》《花儿与少年》和《黄河大合唱》等等。我和宋正贵、于衍极、宋文悦多次演出的自编数来宝《大实话》,成了每次晚会常演常新备受欢迎的保留节目。 60年过去,至今我们这些老校友相聚,尚能绘声绘色学演当年的一些情节,老态全无,我们又年轻了一回,可见当年欢乐的校园在我们人生中所占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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