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片 本报记者 杨万卿 赵松刚 在潍坊奎文区苇湾社区,有一群社区居民,忙碌在社区委员会专门为自己安排的工作岗位上。在岗的众多难就业居民中,有一位父亲,靠着自己天天起早贪黑的活计,维持着一个家庭,还有儿子的大学梦想。他就是于洋,一名在苇湾社区公益性岗位上的清洁工。 带病工作养活全家 于洋今年42岁,上有父亲,下有妻小。换做同龄的其他男人,最通常的情况就是夫妻持家,儿女孝顺,老人安康。但对于洋来说,却是可望不可即的。 于洋的父亲有心脏病,他也患有先天性心脏病。“你知道吗,一般人的心脏有四个瓣合起来,我的第四个瓣合不上。”对于自己的这个毛病,他已经习以为常了。平时如果开始发觉自己心脏不舒服,他就赶紧打电话去医院,周围邻居也都会帮忙。对于自己的病情轻重,应该送去哪个医院,几乎每次他都能估摸得差不离,“就是不能干太重太累的活,现在这个工作离着家也近便,又不太累,我挺满意的。” 六七年前,在于洋还没有从事公益性岗位的工作时,他在巨力公司上班,是一名电焊工,工资大概六七百块钱。后来公司破产后,他也下了岗。祸不单行,于洋的妻子近年患上了抑郁症,丧失了工作能力。儿子刚上大学,学的是计算机专业,每年学费7500块钱,每个月需要1000块钱的生活费。一家人突然没有了经济来源,苇湾社区的委员会工作人主动找到于洋,问他愿不愿意从事社区的一些清洁工作。 当于洋得知,每天负责清扫社区的一条街道,就可以得到和以前当电焊工一样的工资待遇,这样的好事找到自己的身上,他感激得不知说什么好,二话不说,立马就上岗了。从此,于洋靠着自己一个人的工资,养活着全家人。
对一切工作一视同仁 在苇湾社区,社区服务中心前面的“苇湾一街”就是于洋负责的清扫区域。每天他都必须保证把道路打扫干净,如果有路人走过这条街,随手扔了什么垃圾,他也得赶紧捡起来。基本上,一天都不会闲着。 于洋的作息特别规律:清晨四点多起床,吃完早饭,从五点开始干活,先在居民去上班之前把街道打扫一遍,然后就在街道附近转悠,看谁又乱扔垃圾了,捡干净;看谁家的老人又需要帮忙了,赶紧搭把手;一会儿又有人找了,干点杂活,忙忙乎乎一上午就过去了。11点多去吃个午饭。下午一点,在大家午休的时间,再清扫一遍街道,随后的一下午就是上午的重复……下午五点多下班,回到家吃过晚饭,看看电视节目,八点多准时上床睡觉。 “一天除去吃饭时间,在岗位上需要八九个小时吧,我也没啥其他爱好,工作时碰到熟人,聊几句就挺好的。”于洋特别爱给人帮忙,在他看来,谁没有老的时候,帮别人一把就是提前帮自己一把。 六七年过去,于洋的工资从六七百元,涨到了1100块钱左右。对这个数目,他挺知足。前一阵子,有朋友来找于洋喝酒,看他现在要供孩子上大学,1100块钱的工资让他过得紧巴巴的,便建议于洋到自己的单位当门卫。“工资要比现在多个三四百,而且是轮流值班,但我不愿去,妻子生病在家需要人照顾,我在社区工作两分钟就能回家,1100块钱让我在家门口扫大街比1500块钱去别处看大门值。” 每个月,给了儿子1000块钱生活费后,于洋还能领些低保,加上父亲的少量退休金,也能勉强过活。“早晨就是烧饼油条,中午吃点土豆丝、菠菜,晚上吃面条。十天里八天这么吃。”除了朋友来找他,于洋可以趁机解馋喝点小酒,平时一天天的饭菜里几乎不见荤腥。 儿子一定得上完大学 提到儿子,于洋的话明显多了起来。“我儿子学的是计算机专业,现在计算机有用啊,以后他能找个好工作。以后劳动力就落后了,都得被机器人代替了。”每个周末,于洋能见儿子一次,有时候儿子跟他到街上清扫,他只让儿子看着,这个19岁的大小伙子,在他眼里永远是最金贵的娃娃。 于洋算了算,每个月给儿子的生活费是1000,剩下的工资加上低保、父亲的退休金,自己每个月需要500元左右的生活费,平日自己根本没有余下的钱来吃点好的,喝点小酒,全靠朋友聚餐时,兄弟几个一起买点。 “再有两年,等他大学毕业我就解脱了”,于洋想了想又否定了自己的说法,“但孩子在学校不能让他没面子,平时大学生喜欢下个馆子什么的,一顿也得花一二百块钱,这个钱不能让孩子拿不出来。”提到儿子,于洋的眼睛里只有父爱和柔情。“毕业了还不行,孩子结婚也得攒钱,上完大学才到哪儿啊!” 于洋平时最爱看的电视频道是中央7,这个频道经常播放军事节目,他对军事十分入迷,兴奋地讲了自己最近关注的信息,比如解放军要实现机械化和信息化任务,而自己的儿子学的计算机专业,就算不能达到顶尖水平,对于过几年的就业肯定也是大有用处。“儿子一定得上完大学,不然这些都是白搭。”于洋不知是在告诉自己,还是在告诉旁人。儿子是于洋最大的希望,现在的工作可以一步步让他实现培养儿子成才的梦想,虽然负担也许一年比一年大,但他还能干活,还能挣钱,他很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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